Jabberwocky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盾冬]黑火车

*ooc预警


他这周只有一次被打扰,在隔壁的老奶奶敲开他的门的时候,

“孩子,能救下我的猫吗?”

那只猫很老了,橘色的毛有的褪色,有一边翘的乱七八糟,但是奶奶在形容她的猫的时候,比划着说,“那可是一只相当可爱的猫。”

他轻声的答应,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让他听起来好像嗓子滚过砂石,这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踩着梯子把相当可爱的猫揽在怀里的时候,它只是惬意的瞄了一声,好像刚刚做完一个悠长的美梦。

他看到她衣服上印着小朵小朵的茉莉,踏着亚麻拖鞋,朝他走过来,

他不禁想,他以前一定也认识像她这样优雅的,明明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仍带着少女气质的女士。

“我们看到你的时候都认为你不会说话,结果你开口的时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那我现在可以问一下该称呼你吗?”

他很想说自己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吞下了这句话。只是简洁的答道,“Bucky  Barnes,”他选择相信金发男人的话,他说他们是挚友,他说你是Bucky。他又沉默的回到屋子里,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后又起身去洗漱间刮胡子,他给自己的脸打上肥皂,又一点点的拿老式剃须刀刮去它们。

他突然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他朝着镜子里的人笑,镜子里的人比他矮上一个头,他只好矮着腰,小心的帮他刮掉倔强着立起来的胡子。他又开始想到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他们体格不同,却都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这几天可能是因为放松的缘故,他想起来的比平时多得多,而最多的还是那个Steve,他一背包里一半是美国队长的资料还有两本美国队长漫画,Steve对他的意义看来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

正在他躺在床上读他的漫画的时候,门咚咚咚的被敲响了,一个小女孩赤着脚询问他能不能进来,他见过她一次,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隔壁的老奶奶手里费力的比划着什么,时不时还冒出一点磕磕巴巴的西班牙语。

他低头看着她,她显然是遇到了难关,她绞着手指艰难的吐出几个单词,又摇摇头无助的仰视着他,他打量了小女孩一番。试探的拿罗马尼亚语问她,“你不是本地人?”

小女孩显然放松了下来,“我是罗马尼亚人,你可以叫我莉莉。”之后的对话显然就轻松了很多。他有时候不得不感谢九头蛇,他们除了教会他hail hydra,还教会了他几种小语种,他们原本的意图是不让他那么快暴露目标,一个熟练运用本地语言的人暴露的可能性显然比一个不善言辞的冷酷杀手暴露的可能性低得多,但他们也不会想到,这能帮助他和一个不会西班牙语的小女孩结成了同盟,他刚刚答应小姑娘帮她做一座秋千。

他被保卫和平哄着去杀人的时候,他没有见过小女孩和女人的微笑。只在她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以及被捏碎脖子被机枪击中的疼痛。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小女孩的笑是甜甜的,柔嫩的脸蛋像一朵玫瑰一样柔柔的绽开了,夏天来临的时候,因为炎热他必须把自己的金属臂暴露在外,莉莉看到的时候只是愣了几秒,然后冲上来抚摸它,“天哪,Bucky你好酷。”

为了这句称赞,他托了去城镇上面卖玉米的人,给他带回来一只毛绒熊,小镇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只金属的义肢,他们听到或者看到的时候也只是惊讶了一两秒,然后又带着漠然的眼神去工作,生活和贫穷压的他们无法喘息,谁也没空多管闲事。

莉莉收到了她的礼物,一只秋千,和一只毛绒熊。她扑到他的怀里,一开始bucky还很抗拒这个,她那么小,他害怕伤到她。但是后来他又开始有了新的烦恼,他的金属夹片会把头发也卷进去,经常他们两以诡异的方式连在一块,女孩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莉莉把毛绒熊放到自己的怀里,这是我们联盟的新成员。

他惊讶的挑眉,“什么联盟?”

“孤独者联盟,我刚刚决定成立的,”他像是牙疼那样抽了一口气,违心的赞叹那真是够酷的,有一个无辜的路人死在了毒//贩们和警察的一次激战中,留下来一个孤独小女孩。

当时她踩着小板凳去够衣柜上的糖罐,没掌控好力度,倾斜下来的糖果砸的她发懵,她只好认命的快速捡起那些圆溜溜的小糖果,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紧张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小肚子都凸了出来。她还记得爸爸检查她的牙齿,发现蛀了将近三颗的时候担忧着把眉头皱在了一起,然后他把透明的罐子放在了衣柜上,

“莉莉,一天两颗糖,得弹完手风琴才给吃。”等到门口一片嘈杂的时候她沮丧的想,完蛋了。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爸爸被人抬到了院子里,白布下面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这下好了,她逃避了责罚。但她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的时候,她还是偷偷的把鲜艳的糖果纸紧紧的捏在手里,然后她开始放声大哭,“爸爸,爸爸。”

后来她就不吃糖了,鲜艳的糖果纸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黑白默片。

所以她慷慨的把糖都送给了冬兵,一脸严肃吃着糖的冬兵很好笑,他吃软糖先把小熊的身子咬在嘴里,小熊的耳朵露在嘴的外面。眼神涣散着发呆,她爷爷要被送去疗养院的时候都没有他那么呆,她抿着嘴偷偷的笑。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把小熊吞进肚子里,冲她微笑,“谢谢你的糖。”

Bucky很受欢迎,尤其是刮了胡子的Bucky,莉莉红着脸想。

Steve在傍晚回到复联的大厦里的,他的脸上还有点即将要消去的淤青。他除了战斗,空闲出来的时间漫长的可怕,他尝试过用这些时间来了解一下这个新的世界,电影,游戏,社交网络。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放弃了,那些不断冒出来的词汇只能让他徒生寂寞,但有件事他愿意做,就是画画。

他当然会画一些景物,不过更多的是他的Bucky,他的画册的封面就是Bucky正在笑的时候,那微笑专属青年人的意气风发,好像Bucky隔着布鲁克林的时代透过画纸看他,

于是他忍受着漫长的岁月,从心底溢出来的孤独,一点点的描绘着他的脸,他的鼻梁,光照在他脸上的阴影,无声的诉说着爱恋。

但现在他多少有些不同,他一不小心就会对着画纸微笑,“Cap,这很吓人。”Tony控诉,Nat插嘴,“队长只是找回了他的初恋情人,对于初恋没什么好指责的,”然后她用一个眼神让Steve闭上了刚想解释的嘴,“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steve现在终于学会使用降落伞了?”

Bucky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出现了一个转折点,或者说,有了一点盼头。

就像一个在风雪中赶路的人,看到了前方的亮光。

在接到了Fury明确冬兵在墨西哥的消息后,他几乎立马冲到卫生间准备穿上制服,可那套蓝色不仅脏兮兮的,还粘着敌人的血迹,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bucky 的眼前。或者他不确定Bucky会不会跟他回来。

所有的事情只要一遇上Barns中士,Steve就回到了16岁,他和buck紧挨在一起,踩着对方的影子像个醉汉一样回家。

有一阵子他刚被捞上来,被告知是winter救的他,他几乎是被喜悦和焦急冲昏了头脑,他真想脱掉制服,回到自己一无所有的16岁,那时候他还有Bucky,他还能跟bucky一起肆意的大笑。


他打电话给了Nat,他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人给他一个建议,即使现在是凌晨两点,但是电话立马就被接通了,他就像一个激光炮一样快速的说明了情况,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的,Nat好像在叹气。

在电话那头她说,“冬兵会有自己的人生。”

Steve刚刚的雀跃被冷水浇下,他几乎快石化在原地,沮丧的放下了拿着制服的手

“不过,我想象不到冬兵没有你的人生。”

“做你想做的,作为一个朋友的建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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